年盼来了,可“味”却越来越淡了……每一年临近春节,纵使有近二十亿人次踏上返乡归家的路,却依然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感慨“年味变淡”。小时候盼了许久的一件新衣,从傍晚开始就断断续续响起的鞭炮声,还有打着瞌睡熬大半夜的守岁通宵……记忆中难得的过年仪式感,在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的今天,早已变成我们的习以为常或不甚在意。
这时候,一桌子热气腾腾的年夜饭就成为节日里最暖人心的温情。无论是千里的奔赴,还是就地的团圆,此时此刻的春节忙碌,只为了这一口唇齿之间的家乡味。在除夕之际,我们来到四川都江堰青城山脚下和德阳什邡市湔氐镇,寻访最是地道的年味儿。
月儿家的小院「百年老屋·兰庐」始建于 1903 年
位于崇州街子古镇,从成都出发一小时即可抵达
今年临近春节前,月儿说不忙也忙。不忙是因为早早放缓了自己在青城山的民宿生意,忙则是她又要开始为这一年之中全家最有仪式感的春节做准备了。不过,今年对月儿来说最令人期待的是,他们会在新搬入的乡村老院里过春节。
老院是典型的川西风格,土木结构,占地约 10 亩,遥遥望去隐隐绰绰在乡野之间。因为院子历史足有 100 多年,崇州街子古镇还专门给月儿家的门口立了一块:“百年老屋”的牌子。
自从搬入村子的老院后,月儿的生活节奏放缓了不少,大学毕业于旅游管理的她,一边在家乡经营自己的民宿生意,一边过着悠然朴素的乡村生活。
去年,她决定将乡村文旅作为自己的创业方向,和镇里乡里做了不少有意思的尝试,也收获到许多专门远道而来的朋友们。
从元旦前后,她就在自己的老院里忙起过年的事情,约了许多村民、朋友们前来,在古朴的自然中享受一桌最地道的家乡“好好味”。
临近除夕,月儿又开始为一桌子童年记忆里的年夜饭,忙进忙出。
年夜饭、放鞭炮和守岁
是月儿从小过到大的除夕习俗
虽说是记忆里的年夜饭,但腊肉、香肠、粑粑菜、鱼、虾、鸡、鸭……月儿家每年除夕左吃一口、右吃一口,都离不开这些食材。
一道风味十足的川香麻辣水煮鱼,更是月儿家每年都会做的菜。以月儿的味蕾来说,这是一道只有爸爸做得才好的菜,是即使远在外地读书也会时时想念的家里味道。
如今,奶奶年事已高,吃不了辣,所以爸爸将这道麻辣水煮鱼改成了酸菜鱼。其实无论什么滋味,一道鱼,一桌菜,一家人,对月儿来说就是最好的家的味道。
今年除夕的年夜饭菜单上,依然是有青城山特色的老几样,各自忙碌了全年的家人们都来到了月儿的老院,在古朴的乡村中,地道的滋味里,感受久违了的新春。
月儿家的年夜饭菜单
科科的「误会庭院」位于家乡德阳什邡的湔氐镇
前后两处空间,一处和父母居住,一处迎接客人
在南方小年夜的前一天,科科经营的误会庭院挂出了年休的牌子。从前年 6 月 25 日晚上开始萌发将自己家的老村宅改成茶饮、艺术空间后,他围绕着这间村宅忙碌了整整一年,虽然很累,但被改造后的庭院意外地为他的乡村生活打开了另一种可能。
许多来自成都、绵阳,甚至外省的朋友们,被他发在社交平台上的生活所吸引,驱车来到他们家,或是一下午的茶饮、或是一场艺术学习,又或是只为了科科家做出的一桌饭。
元旦的时候,科科就和父母在自己的家摆了一大桌的跨年饭,远道而来的客人、朋友们相聚在一起,品尝着什邡本地辛辣、咸香的味道,在热气与欢笑之间大家一起跨过不同寻常的新年。
与之相比,今年的除夕春节,科科更希望能和家人们安静而温馨的度过,毕竟在科科的记忆中,除夕的年夜饭都是与家人难得团聚的时刻。
每年都有的菜一定是腊肉香肠
每年科科都会提醒妈妈,一定要装糯米香肠
记得上小学时,爷爷尚未过世,婆婆在城里给别人家当保姆,每年难得回家的时候就在春节。婆婆每次回家后,都会牵着科科的手给他买新衣服和各种他爱吃的东西。然后一家人会在大年三十晚拜祭完祖先,再一边吃年夜饭一边等待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始。
如今想来,过往的年三十似乎与今天并没有什么不同,但留在心里最温暖的却是能团聚在一起的家人们和回不去的老时光。
今年科科家年夜饭的菜单上,有一道每年都必不可少的腊肉香肠。外婆提前好久就买来新鲜的猪肉,分别用酱油和盐渍腌制处理 1~2 天后,再挂到通风处晒干,等到除夕夜腊肉香肠熟成的恰到好处。直接切好吃,或是从农村田地里采来霜打萝卜、青菜头用来煮汤,冒着暖和和的锅气,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把新年的热气交织在一起,就已经很令人满足了。
科科家的年夜饭菜单
在我们一路返乡的路上,每家每户不同的年夜饭故事,都能让我们感受到相同的温情。
一年到头,有的人像是月儿和科科,在自己经年生活的本地家乡,亲自和家人们一起准备好年夜饭,将日常的恬淡幸福融入到饭菜间。但也有一些人,或求学、或务工远赴异地,一年到头难得回家,而除夕这一刻的年夜饭,不仅仅吃的是味道,更是团圆。
图源©科科
像是家住燕郊的力文,她和老公在得知女儿成功买到机票后,就拉起了一份长长的年夜饭菜单,每天下班后但凡有时间,夫妻俩就会约着驱车去各种生鲜、菜市场购置食材。今年是疫情“乙类乙管”后的第一个春节,也是在新加坡留学的女儿三年以来第一次回家过年,在这顿久违的团圆年夜饭上,道道都是女儿心心念的家乡味。
在像力文一样的许多中国父母们看来,尽管如今过春节没有太多的仪式感,但一顿凝聚了家乡味的年夜饭,是会伴着儿女们无论身处何时、何地,都能时时品味的生活滋味和家的温润力量。人生的万般烦恼、千种愁绪,人和人之间的隔阂,都能在除夕夜的一桌子年夜饭上蒸腾的热气中消弭,用淳朴的味道,让一家人的情感和心灵真正团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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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,即使再挑剔的美食家,也会觉得今天的菜比以往更好吃些,一家一户的口味,各省各地的食俗,中国人对于家、生活最朴素的情感都被寄予在这一方餐桌上,成为我们无法忘记的年味儿。
文末福利
距离除夕年夜饭已经不足几小时!
在南方的有些地方下午就开始吃年夜饭
相信大家也在忙碌着自己家的年夜饭
欢迎积极在评论区留言
#今年我们家的年夜饭#
无论是最喜欢的菜品,还是必吃的一道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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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制 / Vivian
编辑、文 / kkc
图片提供 / 月儿、科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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